联办财经研究院课题组
调研时间：2016年11月
调研对象：黑龙江克山县仁发合作社、黑龙江克山县农业局
调研目的：仁发合作社种植玉米与不同经济主体生产方式及成本比较
黑龙江省克山县仁发合作社（以下简称“仁发”）成立于2009年10月，是由克山县仁发村的党支部书记李凤玉联合本村的6户农民出资组成。李凤玉出资550 万元，担任合作社理事长，其他农户各出资50万元。注册之后，仁发合作社获得了1234万元的政府农机具购置配套补贴，购置了30多台（套）大型农机具。经过多年发展，2016年仁发合作社流转土地5.3万亩，拥有员工51人，种植玉米、甜玉米、马铃薯、大豆等多种作物，其中玉米种植面积3.3万亩。除此之外，仁发合作社购置了3万吨烘干及仓储设备，建立了马铃薯育种中心、200头规模肉牛养殖场、有机肥场，并对外开展机耕服务，成长为综合性的农业生产合作社。
仁发合作社玉米种植已经实现了全程机械化，完成了农机替代劳动力的“精耕细作”，实现了生产、服务、销售的无缝对接。合作社成立机务部、生产部、财务部、后勤部，机务部有农机手17人，负责农机操作,生产部有片长20人，每个片长负责2000-3000亩耕地的日常管理，生产部和农机部财务独立核算，合作社实现内部专业化分工协作管理。
在调研仁发合作社的同时，我们还调查了克山县1.16万亩种植大户和500亩的家庭农场；并且，本报告还引入中国人民大学2015年在齐齐哈尔市富裕县100户农村入户数据，采用其中0-50亩经营规模农户代表普通农户，结合被调查的家庭农场与仁发合作社进行比较，分析生产方式和成本结构的变化。
1. 灌溉 仁发合作社获得国家水利部试点项目，投资配套755万指针式喷灌设施,可浇灌面积2.7万亩，每年喷灌用电费用3.75元/亩。而克山县其他农业经济主体没有获得类似的灌溉设施配套项目，主要采用深机井灌溉，1眼井可以浇灌农田200亩左右，但全县种植玉米基本上仍是“靠天吃饭”，富裕县普通农户和克山情况基本一致，灌溉费用为0。
表1 灌溉方式比较
| 水利设施 | 来源 | 电费（元/亩） |
合作社 | 755万 | 国家配套 | 3.75 |
种植大户 | 0 | / | 0 |
家庭农场 | 0 | / | 0 |
普通农户 | 0 | 0 | 0 |
2. 农机 玉米种植实现了秋整地、春播、中耕、喷药、收获全程机械化。
(1) 仁发合作社秋整地机耕成本60元／亩，秋整地包括：深翻、耙、捞、起陇、压五个步骤。仁发每年深翻或深松，深度可达30cm，粉碎秸秆并实现秸秆还田。目前，黑龙江对深耕或深松达到30cm以上的生产者每亩补贴20元。克山县深耕总面积达到59万亩，占全县耕地面积的19.5% (省农机部门可以通过农机监测设备监测深翻面积确定补贴)。其它经济主体都未对土地进行深翻，也没有秸秆还田，秋整地成本为20元／亩。
（2）各经济主体春播农机费用为13-15元/亩。
（3）合作社中耕3次，拉山沟1次，趟地2次，以达到除草、保墒的作用，中耕成本约为32元／亩；家庭农场和种植大户中耕成本为16元／亩。
（4）仁发合作社喷药四次，而种植大户和家庭农场只喷药两次。
（5）各经济主体收获玉米农机费用50元/亩。
表2 农机投入成本比较
| 秋整地 | 春播 | 中耕 | 喷药 | 收获 | 亩投入(元) |
合作社 | 40 | 15 | 32 | 16（4次） | 50 | 153 |
种植大户 | 20 | 13 | 16 | 6（2次） | 50 | 105 |
家庭农场 | 20 | 13 | 16 | 6（2次） | 50 | 105 |
普通农户 | 20 | 15 | / | / | 50 | 85 |
3.种子 仁发合作社统一购买种子，为一次包衣种，批发价比市场价优惠4元/斤，为保证种子出芽质量，仁发进行二次包衣，每斤增加成本1.5元。种植大户购买的是德美亚玉米新品种(农业部推介的北方地区主导品种)，价格为30元/斤。家庭农场和普通农户用的是20元/斤的普通种子。与家庭农场不同的是，普通农户投入的种子中，有部分种子从市场上购买，部分用自留种，亩投入40元。
表3 种子投入成本比较（元／斤）
| 单价（包衣） | 二次包衣 | 亩投入量（斤） | 亩投入(元) |
合作社 | 16 | 1.5 | 3 | 50.4 |
种植大户 | 30 | / | 3 | 90 |
家庭农场 | 20 | / | 3 | 60 |
普通农户 | 20 |
| 2 | 40 |
注：仁发用“禾田4号”种子，高产、优质、适合全程机械化栽培，收获时直接出粒，脱水快，节省机械成本；普通农户是先掰棒，再脱粒，从而增加机械成本。
4. 化肥 仁发合作社种植玉米的土地中，部分承担“黑土地保护项目”，6000亩用于有机食品认证，全部施用有机肥。其它种植玉米的土地主要施用复合肥，为便于比较未将有机肥纳入此次成本核算。仁发施用的底肥为长效肥，肥力可达90天，每亩用量80斤，追肥（氮钾复合肥）每亩用量30斤。种植大户和家庭农场底肥亩投入量分别为60斤和50斤，追肥（尿素）30斤。仁发底肥用量多的原因有两点，一是秸秆还田需要增施氮肥，二是适合农机耕作的大垄种植技术。普通农户化肥用量虽然不大，但单价高，亩成本超过家庭农场和种植大户。
表4 化肥投入成本比较（用量：斤；单价：元／斤）
| 底肥 | 追肥 | 其他 | 亩投入（元） |
| 用量 | 单价 | 用量 | 单价 | 用量 | 单价 | ／ |
合作社 | 80 | 1.42 （平均） | 30 | 1.42 （平均） | 无 | 156 |
种植大户 | 60 | 1.38 | 30 | 1.00 | 无 | 113 |
家庭农场 | 50 | 1.30 | 30 | 1.00 | 无 | 105 |
普通农户 | 50 | 1.56 （平均） | 30 | 1.56 （平均） | 无 | 125 |
|
|
|
|
|
|
|
|
注：合作社采购化肥每吨省200元，合0.1元／斤，采购规模上百吨。
5. 农药 仁发合作社农药投入较多，包括除草剂、除虫剂、植物调节剂和防治大斑病药剂。其中防治大斑病需要用2米多高的专用喷药机械喷药，其它农场、农户没有能力防治这类病害。此外，克山县三类经营主体均采用安全除虫剂，价格比普通农户高5-6元／亩。使用叶面肥的只有种植大户，但数量比合作社少的多。
表5 农药投入成本比较（元／亩）
| 封闭药 （除草剂） | 明草药 （除虫剂） | 叶面肥 （植物调节剂） | 防大斑病药剂 | 农药投入 |
合作社 | 4 | 12 | 15（调制） | 24（调制） | 55 |
种植大户 | 4 | 11 | 10 | / | 25 |
家庭农场 | 4 | 11 | / | / | 15 |
普通农户 | 4 | 6 | / | / | 10 |
6. 产量 因种植玉米品种不同，仁发合作社与种植大户销售玉米含水量为28水，家庭农场和普通农户玉米含水量30水。2015年都以30水计算，仁发亩产玉米1484斤、种植大户1440斤、家庭农场1480斤、普通农户1303斤。2016年受旱灾影响，克山全县平均亩产只有600-700斤。仁发充分利用喷灌设施抗旱，亩产900斤，高于普通农户250斤。种植大户和家庭农场的土地因位处洼地未受旱灾影响，亩产出分别为1200斤和1356斤。
表6 产量比较（斤／亩）
| 2016年折算产量 | 2016年实际产量 | 2015年折算产量 | 2015年实际产量 |
合作社 | 964（30水） | 900(28水) | 1484（30水） | 1387(28水) |
种植大户 | 1286（30水） | 1200(28水) | 1440（30水） | 1345（28水） |
家庭农场 | 1356（30水） | 1356(30水) | 1480（30水） | 1480（30水） |
普通农户 | 650（30水） | 650（30水） | 1303（30水） | 1303（30水） |
7. 储运 2015年，国家玉米临储价格为0.98-1.00元／斤（以14水为标准）。仁发储运销一体化玉米销售价格高于其他经营主体。以30水为标准统一折算，仁发合作社、种植大户、家庭农场和普通农户销售价格分别为：0.73元/斤、0.66元/斤、0.67元/斤、0.67元/斤，仁发玉米价格高出0.06-0.07元/斤。种植大户、家庭农场和普通农户没有自己的烘干塔和仓储设施，只能低价卖给粮食经销商（拥有烘干和仓储设备的人），再由中间商卖给国家仓储。2016年玉米价改，仁发合作社、种植大户、家庭农场和普通农户的销售价格分别为0.47元/斤、0.45/斤、0.46元/斤、0.46元/斤。仁发与其他经营主体价差缩小的原因是，保留了原有烘干仓储的利润，未根据价格变化作相应调整，如按14水的价格销售，价差也在0.1元以上。
表7 储运方式比较（元／斤）
| 2016折算 销售价格 | 2016实际销售价格 | 2015折算 销售价格 | 2015实际销售价格 | 销售对象 |
合作社 | 0.47 | 0.50 | 0.73 | 0.78 | 自有烘干塔 |
种植大户 | 0.45 | 0.48 | 0.66 | 0.70 | 当地烘干塔 |
家庭农场 | 0.46 | 0.46 | 0.67 | 0.67 | 当地烘干塔 |
普通农户 | 0.46 | 0.46 | 0.67 | 0.67 | 当地烘干塔 |
1. 物耗与服务费用
（1）只有仁发合作社具备喷灌条件，其他农场、农户没有投资水利灌溉设施的打算和能力。
（2） 仁发对土地进行深翻和秸秆粉碎还田，可以起到保护土壤、恢复地力、提高土壤理化指标的作用，但多次中耕和喷药，也增加了机耕作业的成本和费用。
（3）仁发利用规模优势，降低种子采购费用，并做二次包衣处理，种子质量和播种效果明显优于其他农场、农户。
（4）仁发已在部分土地上施用有机肥，也是当地唯一使用长效复合肥的农业生产者，虽然增加了化肥投入成本，但保证了用肥结构的合理性与有效性。
（5） 仁发的用药费用是最高的，是其他农场、农户的一倍以上，一是选用优质、高效、低毒的安全药剂，二是大量使用植物调节剂，并对大斑病进行防治。应该说，仁发在田间管理和植保方面所做的努力是其他农场、农户难以企及的。
（6）仁发是唯一实现储、运、销一体化的经济实体。
表8 四类经营主体物耗与服务费用成本比较（单位：元/亩）
| 种子 | 化肥 | 农药 | 机耕 | 水费 | 物化 |
合作社 | 50.4 | 156 | 55 | 153 | 3.8 | 418.2 |
种植大户 | 90 | 113 | 25 | 105 | 0 | 333 |
家庭农场 | 60 | 95 | 15 | 105 | 0 | 275 |
普通农户 | 40 | 125 | 10 | 85 | 0 | 265 |
2. 间接成本、劳动力成本与地租
（1）间接成本，仁发合作社有专业的管理团队进行管理，根据其具体情况，按亩收入的1%、约11元计入管理成本；种植大户主要计算其借贷的财务成本，按每亩15元核算。
（2）劳动力成本，由于实现了全程机械化，仁发核算每亩劳动投入20元，种植大户30元，家庭农场不计算家庭劳动力，用工量最少只需要10元。普通农户核算家庭劳动力机会成本每亩243元。普通农户劳动成本高于家庭农场的原因在于两者规模不同，普通农户户均土地25亩，仅为家庭农场500亩规模的1/20。
（3）土地租金，克山县2015-2016土地租金为400元，仁发合作社收益分配不在成本核算中体现，租金成本为0。
表9 物耗成本、劳动力成本与地租比较(单位：元/亩)
| 物耗成本 | 间接成本 | 地租 | 劳动 | 总成本 |
合作社 | 418.2（93.1%） | 11 (2.4%) | 0 （0%） | 20 （4.5%） | 449.2 |
种植大户 | 333 (42.8%) | 15 (1.95%) | 400 (51.4%) | 30 （3.85%） | 778 |
家庭农场 | 275 (40.1%) | 0 (0%) | 400 (58.4%) | 10 (1.5%) | 685 |
普通农户 | 265 (52.2%) | 0 (0%) | 0 （0%） | 243 (47.8%) | 508 |
注：括号内数字代表该部分成本在总成本中所占的比例。
3. 成本结构与产出比较
（1）仁发合作社因土地流转不需要支付地租，物耗成本占比最高，为93.1%；劳动成本占比4.5%；间接成本占比2.4%。
（2）种植大户和家庭农场流转土地需要支付租金，地租占比最高，分别为51.4%和58.4%，高于总成本的50%；物耗成本分别占比42.8%和40.1%；劳动成本占比最低，分别为3.85%和1.5%。
（3）普通农户未流转土地不计算地租，物耗成本占比52.2%，劳动成本占比47.8%。在成本结构中劳动成本和地租成本呈现“跷跷板”关系。
从投入产出看，高投入带来了高产出和高收益。农机技术的进步实现了对大规模玉米种植的精耕细作，基本替代了劳动力的使用。以仁发与普通农户比较（以30水计算），仁发亩产1484斤，普通农户1303斤，高出181斤/亩；若以产值比较，2015年仁发亩产值1083.3元，普通农户只有873元，高出210.3元/亩。
4. 不同经营主体收益与抗风险能力比较
2015年，仁发合作社亩收益634.1元，种植大户178.5元，家庭农场306.6元。2016年价格改革，仍以2015年产量计算亩收益，仁发合作社亩收益248.3元，种植大户亩亏损130元，家庭农场亩亏损4元，普通农户收益91.4元。
2016年，黑龙江省对粮食种植实行了3种补贴政策：
（1）“玉米生产者补贴”，每亩补贴153.2元，2016年11月执行，补贴价改给农民收入带来的影响；
（2）良种补贴、种粮直补和农资综合补贴三补合一，统称为“农业支持保护补贴”，于2016年7月根据实际耕种面积发给拥有耕地承包权的农户，每亩补贴72元；
（3）国家对深翻达到30cm的每亩给予20元“绿色补贴”，仁发合作社的所有耕地都达到了深翻标准。
表11是加上补贴的收益情况，2016年仁发亩净收益401.5元，种植大户23.2元，家庭农场149.2元。种植大户亩收益虽然不如家庭农场，但种植规模大，当年农业收入超过家庭农场3倍以上。
表10 2015玉米种植收益情况
| 亩产量 | 斤毛利 | 亩产值 | 亩成本 | 亩收益 | 斤成本 |
合作社 | 1484 | 0.73 | 1083.3 | 449.2 | 634.1 | 0.30 |
种植大户 | 1440 | 0.66 | 950.4 | 778 | 172.4 | 0.54 |
家庭农场 | 1480 | 0.67 | 991.6 | 685 | 306.6 | 0.46 |
普通农户 | 1303 | 0.67 | 873 | 508 | 365 | 0.39 |
表11 2016玉米种植收益情况(以常年产量计算)
| 亩产量 | 斤毛利 | 亩产值 | 亩收益 | 补贴 | 亩净收益 |
合作社 | 1484 | 0.47 | 697.5 | 248.3 | 153.2 | 401.5 |
种植大户 | 1440 | 0.45 | 648 | -130 | 153.2 | 23.2 |
家庭农场 | 1480 | 0.46 | 681 | -4 | 153.2 | 149.2 |
普通农户 | 1303 | 0.46 | 599.4 | 91.4 | 153.2 | 244.6 |
需要说明的是以上测算是以常年产量为基础，目的是了解此次价改对农民收入的影响。2016年克山县受旱灾影响，亩产低于常年产量，如按实际产量计算，仁发合作社、种植大户、家庭农场、普通农户的亩产值只有462、579、624、299元，即使加上玉米补贴，上述经营主体亩净收益也只有166.72、-46.1、91.96、-55.8元。其中，种植大户和普通农户加上补贴依然亏损。仁发合作社开展多种经营，如种植甜玉米、青贮玉米、有机玉米、马铃薯、彩色薯、大豆、肉牛养殖等，可弥补种植玉米的风险，2016年土地入股农户每亩分红550元，高于当地土地租金400元。家庭农场总收入6.6万元，其中非农收入2万元，占到总收入30%。
表12 2016玉米种植收益情况(以实际产量计算)
| 亩产量 | 斤毛利 | 亩产值 | 亩收益 | 补贴 | 亩净收益 |
合作社 | 964 | 0.48 | 462.72 | 13.52 | 153.2 | 166.72 |
种植大户 | 1286 | 0.45 | 578.7 | -199.3 | 153.2 | -46.1 |
家庭农场 | 1356 | 0.46 | 623.76 | -61.24 | 153.2 | 91.96 |
普通农户 | 650 | 0.46 | 299 | -209 | 153.2 | -55.8 |
2010年仁发合作社仅流转了1000亩土地，流转价格为240元/亩。2011年为了吸引更多农户入社，仁发调整股份经营模式，采取三项措施：首先把1234万元国家配套资金平均量化到成员，所有入社农户都可以获得相同的国家配套资金份额；其次承诺“凡是把土地交由合作社统一经营的农户，每年可获得350元/亩的保底收益”，这比当时土地流转价格高出110元/亩；最后允许所有农户分得的国家补贴份额和土地保底收益参与年终分红。这些措施有效提升了合作社的吸引力，成员数量增加到314户，统一经营的土地面积超过1.5万亩。2013 年1月仁发合作社取消入社土地保底收益，引导成员土地入股。合作社年终收益按照《农民专业合作社法》规定的土地股、资金股60:40的原则进行分配。在新的收入分配方式下，农户年终收益明显提高，大量农户踊跃加入合作社，成员数量增至 2436户，流转土地面积达到5万亩。2016年，土地流转规模稳定在5.3万亩。
1、克山县位于黑龙江省西部，齐齐哈尔东北部，盛产马铃薯、大豆、玉米等作物，是黑龙江省的“两大平原”之一，也是全国现代农业综合配套改革试验重点推进县、国家重点商品粮基地县、全国农村改革试验区、国家现代农业示范区。全县总耕地面积302万亩，2015年流转土地263.7万亩，占全县总耕地面积的87%，实现规模经营270万亩，参与流转农户93%。2011—2015年间，土地流转租金年均递增25元，4年增加了100元，2016年的土地流转价格400元/亩。
2、富裕县位于齐齐哈尔市北部。以2015年抽样调查问卷数据统计，100家农户中，转出土地的35户，流入土地的36户，土地流转率为36%。100户中64户种植玉米，规模最大的195亩，100亩以上的14户，占比21%；50-100亩的15户，占比23%；0-50亩的有35户，占比54%。土地租金最高的600元，最少的100元，平均值为350元。
